在金镂乡家境较好,有莫俦丶莫群两位兄长,莫宣卿早入私塾,甚是聪明,闻言即悟,胸藏锦绣,开口成文。常到岭南莫姓始祖莫少奇汉元帅之南山大庙门前放鸭与看书。莫宣卿七岁能诗,《吟白鹤》中有:“云作毛衣铁作锦,等闲飞去龙塘坳.有时立在青松上,一朵白云排树梢.④”与群童戏于沙上写诗曰:“我本南山凤,岂同凡鸟群.① 英俊天下有,谁能佐圣君.②”莫宣卿熟读私塾,穷尽先生,只好回渔涝长乐里另拜名师。
莫宣卿返回渔涝长乐里入乡校,在大梁村莲枝寺拜名师梁明甫(他舅父),后尚得被贬宰相李宗闵的指点教化。他才思过人,12岁同兄俦赴州参试,诗篇入庠,榜举茂才,名震乡里。又在麒麟山侧建一书屋,刻苦攻读。诗《答问读书居》云:“书屋倚麒麟,不同牛马路.床头万卷书,溪上五龙渡.井汲冽寒泉,桂花香玉露.茅檐无外物,只见青云护.” ①
唐大中五年岁辛未(公元851年)五月,仅17岁的莫宣卿以文《兴国论》及诗《赋得水怀珠》廷试第一(有的说是中制科第一),状元,长安满城轰动。一首《及第自咏》(或叫《雁塔赋盛》)云:“羽翼高飞到碧霄,鹏程万里岂知遥.才吞王母千年药,便夺龙头第一标.脚下云霞随地起,眼前尘土霎时销.万金书寄南归雁,三级天门已一跳.”③(广西昭平) 唐宣宗李忱十分器重这个少年英俊的南方才子,不但为其赐宴,还在宴上亲自赐诗祝贺:“南方远地产奇才,突破天荒出草莱.神鲤跳翻三尺浪,皇都惊震一声雷.青云得路登科甲,黄榜标名负大魁.身着锦衣游帝里,邦人齐唱状元来.”③(广西苍梧)
莫宣卿中状元后,出任翰林院修撰,赐内阁中书大学士,供职十多年。他在诗《百官乘月早朝听残漏》中描写了某天上早朝的情形:“建礼俨朝冠,重门耿夜阑.碧空蟾魄度,清禁漏声残.候晓车舆合,凌霜剑佩寒.星河犹皎皎,银箭尚珊珊.杳霭祥光起,霏微瑞气攒.忻逢圣明代,长愿接g鸾.①”莫宣卿思念生母,上表陈情,请求出任南方地方官。懿宗封其为浙江台州别驾(剌史副职),莫宣卿离京时众官相送。同榜进士柳赠诗一首,《送莫仲节状元归省》:“青骢聚送谪仙人,南国荣亲不及君.椰子味从今日近,鹧鸪声向旧山闻.孤猿夜叫三湘月,匹马时侵五岭云.想到故乡应腊过,药栏犹有异花薰.” ① 莫宣卿荣归故里,迎母携眷赴台州上任。在赴任途中,不幸殁于福建莆田,卒年约34岁。唐懿宗咸通九年(868),封州刺史李邦昌上其事于朝,钦奉上敕为唐正奏状元莫孝肃公。
莫宣卿一生着作颇丰,有《莫宣卿诗集》,已散失不少,现见于《全唐诗》丶《粤诗搜逸》丶《封川县志》丶《开建县志》中,共有诗多首。唐封州刺史白鸿儒为其诗集作序,并高度评价:“所撰词赋诗歌,皆操笔立成.诵而咏之,如真金美玉.”历代文人官仕诗歌咏叹莫宣卿的超过200余首。
莫宣卿元配陈氏,荣封一品夫人,帝招附马白氏赐配,也封一品夫人。陈氏生三子:齐丶楚丶晋。莫齐居金镂父宅,考取博学宏词科,曾任襄阳(今湖北襄樊市)知县,莫楚任宿圩守道官,莫晋于公元898年出任怀州(今山西沁阳市)刺史。状元后裔分迁各地安居,繁衍后人至今约有60万。宣卿后裔人才代代出,宋代发展到一个鼎盛时期,科第蝉联,朝野侧目。宗尧登宋熙宁九年(1076)进士;宗舜,字永昌,登元佑六年(1091)进士;天佑登宋嘉定四年(1211)进士,殿试名列一甲;天福丶永昌(1091)丶土纯丶莫遗亦高中进士。浙江湖州莫俦二十二岁中状元;山阴人莫叔光隆兴元年(1163)进士及第,任职权吏部侍郎,其子莫子纬登绍熙元年(1190)进士,侄莫子纯登中庆元二年(1196)“状元”(因有官充第二);莫琮一家则有“登科五宝”之称;归安莫君陈宋嘉佑年间进士及第,君陈后世也累金榜题名。
注:① 见《全唐诗》十七册丶② 见《开建县志》丶③ 见各地的《莫氏族谱》丶④ 封开龙吟诗社《状元莫宣卿文选》
说明:现今的封开县由古代的封川(或封州)及开建两县合并而成,封川与开建历朝历代时分时合;现在的金楼乡在莫宣卿之前叫“金镂村”,后曾被敕赐为“锦衣乡”;文德乡也是后来敕赐的乡名,之前大概是叫长乐里或蕨村。
《吟白鹤》中的“龙塘坳”在今金楼与思寮之间龙吟水边之南侧,“龙塘”地名今尚用;“南山”为一低矮岗,在开明平村之西侧,现称牛云顶,南山大庙就建在牛云顶的西坡。
编写主要参考书:林雄主编.甲第开南粤.南方日报出版社.2005年1月第1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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